台下做人:“立身不使白玉玷”
台上演戲:“品格當與青雲齊”
閻立品同其他藝人們一樣,備受日本鬼子和漢奸的欺淩,為了抵製鬼子漢奸們和那些土豪劣紳視藝人為玩物的行徑,她將滿頭青絲一揮而去,住到偏遠的農村,寧願吃糠咽萊,寧願餓死也不在城裏給鬼子漢奸們演戲。抗戰勝利後,雖然閻立品恢複了演出,而且依然在河南各地受到觀眾的熱烈歡迎,但她對在社會上盛行的“捧角”之風越來越厭惡,她說:“我寧為貞潔貧,不為汙濁名。千兩金,萬兩銀,我也不能出賣人格。”為了回絕各種頻繁的堂會、“宴請”,她毅然戒了葷腥,從此吃素。
閻立品不僅不畏權勢,不向邪惡勢力低頭,表現了一個正直藝人的骨氣,同時在藝術上也是嚴於律己,不隨波逐流,不為一時的“紅火”而犧牲自己的氣節。從40年代開始,她就有意識地“淨化”自己所演的一些劇目。她給自己約法三章:“粉戲”不演,髒詞不唱,傷風敗俗的動作不做。凡是她要演出的劇目她都要盡可能地(有時也請一些有文化、有知識的人)進行修改整理後再上台演出。為此,她在各地演出時結識了一些當地的名人雅士,虛心向他們求教,不但使得她自己的文學修養日漸豐厚,而且這些人們也對她演出的劇目提出不少誠懇的看法,使閻立品在修改劇本時受益頗多。她不僅演技高超,而且藝德高尚,故而在觀眾中有著很高的聲望。觀眾贈送她的各種詩詞、旗、匾多不勝數,但最讓她珍視的是當年在扶溝演出時觀眾送給她的一幅題字“品潔藝精”。閻立品認為這是現眾對她最真切的希望,她將自己的名字“桂榮”改為“立品”,以勉勵自己:立業需先立身,立身必先立品。此後她便以閻立品之名遍行河南各地。
閻立品的藝術特點在豫劇旦行諸流派中獨樹一幟,清雅之風怡人心神,從她在其代表劇目《遊龜山》、《秦雪梅》、《碧玉簪》等劇的精彩表演中,我們可以看到閻立品的藝術特點中有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在豫劇及地方戲中都甚為少見的“精細”。而這個“精細”可以說是閻立品得益於梅蘭芳先生親傳的結果。在向梅先生學習時,閻立品沒有單純學習梅先生外部的表演技巧,而是著重學習梅先生的表演神韻。所以在閻立品這幾部作品中無不充滿了京劇梅派藝術的意蘊。在聲腔、表演、情感變化等方麵,閻立品都很注重把梅派藝術的神韻同豫劇藝術巧妙地融合起來,使得她的表演藝術不僅具有豫劇藝術本身的特點.而且使豫劇閨門旦行當的表演具有了以“精細”為基礎的新發展。
在唱腔上,閻派唱腔依然體現出了“精細”的特征,每一句唱腔,每一個聲韻,甚至具體到個別音符她都要經過反複的雕琢。演唱時她注重行腔,注重意思的通達,不僅力度變化大,而且在音色變化上也有許多過人之處,可以說是明暗相宜,濃淡盡顯。此外,在念白上她也有著極深的功力,《秦雪梅》中那段四十餘句的“祭文”,不僅節奏掌握得恰到好處,而且聲隨情生,把這段“祭文”念的是哽咽有聲,涕泣有節,令在場者無不撼到摧肝裂肺之痛。
在表演上,閻立品尤重從人物出發,精心研究人物後再進行細致的設計表演程式。其在《藏舟》中所飾胡鳳蓮的表演就堪稱是閻派藝術的典範之作。尤其是“接杯”一段的表演,更是令人歎服。在這段戲中,閻立品通過不同的形體動作、不同的眼神和富於變化的指法,多層次地表現出了少女胡鳳蓮的羞澀心理和人物在特定環境中的特殊心態。而最後胡鳳蓮轉過身子將手從背後伸出讓田玉川將蝴蝶杯放在手上這一身段設計之巧妙、之合理,更顯出閻立品對藝術追求之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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